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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張華得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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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懿面露微笑:“自是主公讓懿來請龐大人,懿見龐大人往此處走, 周圍水聲與呼嘯聲太雜, 恐呼喊不住你, 這才緊跟跑來。”

龐統往這兒走, 是要趁亂逃跑的,他一聽黃蓋投降就知道其中有詐, 黃蓋是誰?周公瑾屬下也, 忠心耿耿, 讓他為周瑜去死他都願意,如何會背叛周瑜來降?東風已然吹起,火燒連環可破勁敵,此時不逃更待何時?留在此地等著被燒死或被淹死嗎?

司馬懿言說曹操找他,龐統狐疑,暗道不妙。

“主公找我有何事?”龐統收回劍, 他冷眼打量溫和謙恭的司馬懿,眼眸冷光閃過。

“鐵索連環之後, 船只果真穩固不少,龐大人請隨我來, 黃蓋投降主公的場合, 怎麽缺少了進獻妙計的您呢?孫劉聯軍懼怕主公大軍,都是因為大人的建議,因此主公讓卑職來喚大人前去跟前。”司馬懿心思轉動,已是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,龐統可疑, 黃蓋投降更可疑。希望不要像他想的那樣,否則一旦計成,曹公大軍將面臨慘痛損失。

司馬懿目光暗含審視,悄悄戒備。

龐統只想著立刻逃走,不願與司馬懿繼續周旋,他暗想:司馬懿不過是個瘦弱的文人,在此不動聲色解決他,再速速離去,以免被曹公發現,派兵追殺於他。

龐統心知不能再拖了,他突然抽劍暴起,出其不意,刺向司馬懿!

司馬懿早已戒備在心,他使出五禽戲之中猿戲的步法,虛晃一招靈活後退,再抽出腰間防身佩劍,以劍格擋,兩劍相交,發出“鏘——”一聲清亮之音。

龐統大驚,不再戀戰,找準機會再刺,佯裝進攻,轉頭就跑。

司馬懿留在原地,望著龐統逃離的方向,沒有去追,他緩緩將佩劍插回腰間,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塵。

龐統心虛逃竄,定是其中有變,司馬懿高聲呼喚附近的衛兵,在他們趕到後指著龐統離開的方向說道:“主公有令,抓叛賊龐統,提人頭來見,凡抓到者,定給予重賞。”

附近的衛兵聽竟是主公身邊傳達詔令的黃門侍郎司馬懿所言,不疑有他,忙領命而去。

司馬懿腳步急切,匆匆往曹操所在而去,他生怕時間來不及,被敵軍偷襲成功,腳步飛快,跑至曹操跟前時已是氣喘籲籲,滿頭大汗。

曹操見狀,驚奇道:“仲達一向沈著穩重,緣何急切至此?”

“主公,龐統叛逃而去,刺傷衛兵數人,鐵索連環之計恐怕有變,黃蓋投降之事或許有詐!”司馬懿喘了口氣,將事態說得更嚴重幾分,而龐統為即時脫身,確實將那些追擊上來的衛兵刺傷。

曹操大驚,忙問左右前往查看,護衛在曹操身旁的許褚領命騎馬急去查看,沒過多久果真速速歸來回覆道:“主公,龐統確實刺傷衛兵,更搶奪戰馬,遁逃而去。”

“速速去追!”曹操怒道:“叛賊之人,當就地格殺!”

程昱忙進言道:“主公,當務之急是解開鐵索,以防生變啊!”

司馬懿急切說道:“主公可是讓黃蓋船只接近了船陣?”

曹操意識到不妙,若非心虛,龐統緣何要在此時逃竄?定是認定主船已不安全,而眼下會讓主船受損傷的,唯有靠近使來的黃蓋戰船!

他忙下令左右解開鐵索,此前為保平穩而多繞了幾圈的鐵索環現在卻成了累贅,需要廢好半天功夫方能解除,而兩船相連之間,有十數鐵索,更廢功夫。

黃蓋所在的戰船已經靠近,而他那船只,船頭竟是尖利細長的,在水中形勢迅速。

曹軍二十萬大軍,數船相連,要傳達詔令需快馬奔騰許久,而龐統逃至主船陣外,竟氣定神閑,一路謊稱主公命令騙得側船翼將領將他放了過去。

十萬火急之下,靠近主船的數個船只鐵索終於是解開了,曹操喝道:“各戰船行駛速度變化,莫挨一起,主船倒行,兩側船極行,再外側倒行,以此類推!”

曹操船陣外圍的將領派人來報:“黃蓋來投降了!”

曹操自主船望去,只見黃蓋所率領的那十艘船裹上火油的戰船極速行來,熊熊烈火被人為點燃,他們沖入曹操船陣,大火迅速蔓延開來,在曹軍戰船上肆虐,順著火勢,若不能及時撲滅烈火,甚至可能被東風吹往陸地,連累他設在陸地上的營寨!

赤壁水上,濃煙滾滾,遮天蔽日,主船自船陣脫離開來,又與兩側護衛船相隔開,船陣兩翼的曹軍戰艦還處於連接之中,人馬盡數燒死,有受不了者跳江而逃,卻因不識水性而淹死者不計其數。

周瑜率領輕裝騎兵自陸地上沖殺入曹操營寨,攻其糧倉,燒毀營寨,路上曹營步兵集合抵抗,卻因多數兵力在船上而難以招架。

東風呼呼刮過,大火熊熊燃燒,耳邊是戰士們淒慘的哀嚎聲,視線之內,側翼數船並沈,漩渦卷起,將數萬會水的荊州水師一同卷入江下。

主船及護船搖晃不定,周瑜及劉備的水師戰船一路逼近,程昱對曹操勸道:“還請主公率領軍撤退,以存剩餘兵力,穩固後防!”

事已至此,曹操已來不及後悔,他深知於水上對他的大軍行軍太不利了,下令船只靠岸集結,以剩餘兵力且戰且退,自華容道倉皇撤退。

孫策鬼魂在半空觀看了曹操整個潰敗的過程,欣慰地哈哈大笑:“曹賊貪婪,犯我江東,我江東軍可不是吃素的!公瑾智謀超群,定能護江東不受侵犯。”

他晃了一圈,又見曹操帶領信重的隨軍謀士及大將撤回江陵,撤退路上,曹操為開辟道路,抵禦追兵,又損失了數萬人。

當事人曹操現在就是後悔,非常後悔,他當初就該聽公達與文若的勸告,穩固北方發展自身,而不是在準備不全之下來赤壁送人頭。弄得現在被孫劉聯軍追得屁滾尿流,糧草被搶,大軍潰敗近半,現在的曹軍就像個被兩家猛漢輪過的姑娘,衣衫襤褸狼狽逃回江陵。

曹操身旁有許褚隨時護衛,與文弱的謀士智囊們一同護送撤退,司馬懿緊跟曹操兩側,與曹丕、曹彰等配合默契,擊退湧上來的敵軍。

這也是曹丕第一次見識到司馬懿的武力,他一手劍法精妙絕倫,殺敵手法幹凈利落,身姿靈活,竟有先秦名士風骨。

又擊退一波敵軍,曹丕笑言道:“不曾想仲達卻是身手了得,令丕心神向往。”

司馬懿謙虛道:“子桓亦文武雙全,令懿刮目相看。”

“我是自少時隨主公征伐而練出的身手,又有秋實悉心教導,令丕受益匪淺。”曹丕收劍,去看曹操。

即便如今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曹操依舊精於戰場,當初他一路自底層打拼,做過縣令,也當過校尉,抵禦過黃巾,亦剿匪無數,後來有征戰不休,積累了大量經驗。曹操的底氣,從來不止是手下有多少將領爭戰,有多少謀士獻策,更有他自身的武力、謀略與眼光。

曹操原先志得意滿,意氣風發,現在赤壁失利,打擊頗重,更為嚴重的是他大軍的士氣,因損失近半,大軍折騰一番又疲乏困倦。

“此戰失利,為保後方安穩不出亂子,孤欲立刻回北地,”事態已經容不得曹操有片刻放松,稍有不慎便會引發諸多問題。

司馬懿進言道:“主公失去了一半兵力,恐怕難以守住整個荊州了,孫劉聯軍來勢洶洶,必定是不拿到地盤不罷休的,臣建議主公舍棄部分土地,以破孫劉聯盟。”

因司馬懿即時發現龐統的異樣,提醒於他,曹操表其有功,願意聽取他的建議,現在聽司馬懿這樣說,曹操問道:“舍荊州土地,又有何解?”

司馬懿說道:“劉備與孫權,是為了主公才聯合在一起的,現在主公撤軍北歸,南方餘下劉備與孫權兩位諸侯,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,他們沒有了共同的利益,必定會為了各自的利益爭鬥起來。此時若主公願意拋下一塊肉引他們爭奪,可分裂他們,讓他們為這塊肉打得頭破血流。”

曹操聽罷,若有所思,可荊州地大,面積幾乎抵得上他北方近半土地,這裏肥美富饒,讓他割去幾郡實在是肉疼。

荀攸站出來讚同道:“荊州地大,難以守衛,主公與其派更多的兵力把守這裏,以至於北方兵力空虛,不若舍棄幾郡,留兵力守衛重要的關口,阻止孫劉兩軍北上。”

曹操此次是終於願意聽取謀士們建議了,他下令留曹仁、徐晃等大將繼續留守江陵,命文聘守護江夏,委任樂進守襄陽,又封滿寵奮威將軍,屯兵當陽。

他幾乎沒有派兵去駐守荊州南部,而是牢牢地把握住荊州北部,在荊州以江陵為核心劃了個三八線。此後,包括零陵、武陵、長沙、桂陽四郡投降,皆入劉備之手。

孫權屢次進攻江陵、江夏都未能成功,空忙活一場,反倒是讓劉備白白得了荊州四郡。

孫策飄了數日,終於回到張春華身邊,他氣呼呼地對張春華說道:“劉備實在太不要臉了,說動仲謀替他出兵,空手套白狼,攻下四郡後又以借荊州之名坐擁土地,屯田屯兵,鬼都知道他是不會將荊州四郡拱手讓人了!”

張春華樂呵呵地逗兒子,聽著孫策憤憤的言語,呂布說道:“才知道劉備臭不要臉?我早就說了,若說曹操是我視為對手的人,那麽劉備就是我討厭的人,滿嘴的仁義道德,做的卻是小人會做出來的事,也不知他給天下士人灌了什麽迷魂湯,竟然名聲在外,致使那麽多人前去投靠他!”

袁紹嗤笑:“劉備,劉備不正是曹操養肥的嗎?”

這麽一說,鬼將們都沈默了,曹昂想想,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。

張春華擡起頭來,糾結說道:“這麽一說,主公還真是對劉備‘愛’得深沈。當初幫劉備奪取徐州攻打奉先師傅,然後又派劉備去打袁術,給他機會逃走。現在又去打荊州和東吳,放棄四郡作為禮物送給劉備......”

曹昂打了個寒顫,被惡心到了:“別這麽說,這些都是陰差陽錯的意外,父親定是也不想這樣的!”

子元咿咿呀呀地小手拉著張春華,軟綿綿的像只兔子,他見張春華不理自己,將頭埋在她胸前,嗅著母親香香的味道呼呼入睡。

“春華之後是怎麽打算的?”典韋問道。

“我?”張春華說道:“在其位,謀其政,我覺得跟著主公做事挺好的,也沒有想要自立的打算,自立做什麽呢?又累又操心,哪裏像現在,做個只管打仗的將領,有什麽上頭都有主公頂著。”

袁紹微微皺眉,他萬分不理解,更是不可置信道:“你坐擁司隸十四萬大軍,掌握了司隸四郡,比之劉備實力也算是雄厚,又有半仙左慈批命你將來會做皇帝,對此你就沒有想法嗎?”

袁紹的話語似有蠱惑之意,張春華卻不上當,她搖頭拒絕道:“不要,我懶,不想動腦子治理這天下。主公為這天下都操勞出了頭風病,我這腦子就是天生做將領的料。而且比起打漢人,我現在更想去打匈奴。”

她手指天邊,那頭是大片的群山及草原,是游牧民族的天堂,亦是鮮卑匈奴部落駐紮的地方。

戲忠勾唇輕笑:“人說無欲則剛,秋實對這天下無心,或許才是真的強大。”

袁紹啞口無言,他恨鐵不成鋼,要說曹操養肥的諸侯,屯兵於司隸的張華可不是坐擁了十四萬大軍的新諸侯?張華治下,文武官員雙全,足以判曹自立當家,甚至打曹操個措手不及,轉攻並州,便能迅速崛起為新的勢力,與曹操對峙。若他是張華,必定會如此作為,曹操現在對他這麽信任,他都不想過要利用一下嗎?

張春華看向袁紹,眼眸清澈:“本初公,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,司隸好不容易發展起來,四野之間游魂減少,我可不想又看到滿天鬼魂哀嚎慘叫的景象。主公雖然又好色又坑下屬,但是他不坑我,既然他待我以信任,我也會回之以忠誠。”

袁紹怔了怔,他暗暗在心裏嘀咕著:曹阿瞞是走了怎樣的狗屎運,能遇上這樣的忠誠良將?

他口是心非地潑冷水道:“只怕是你一片忠心,曹操可不會一直信重你。你名聲越響,手中軍隊越大,他越會懷疑你,忌憚你。”

袁紹並非無顧放矢,按曹操的性子,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。

典韋與曹昂都是了解曹操的人,戲忠也是,他們都是忠於曹操的部下,自然不會去說曹操的壞話。

呂布說道:“這麽說來,還是要防備一手的。”

張春華無所謂道:“防什麽呀?主公缺多少軍隊我就送多少,主公缺多少糧食我就給他多少,我都給他寫信去了,匈奴人內鬥了,多好的機會,自古以來驅逐戎狄一直以來都是老生常談的事,漢武帝舉國之力把他們打怕打服氣,現在正是可以收服他們的時候,漢人們內鬥算什麽意思啦,那些異族人虎視眈眈,不把他們征服了,等百年後他們壯大再來打我們子孫後代嗎?”

“那麽在你西面的馬騰呢?”孫策問道:“若是你出兵匈奴,還沒打下他們呢,馬騰趁虛而入可怎麽是好?”

張春華奇怪道:“馬騰不是和他的家眷一同去冀州了麽?”

戲忠搖頭:“非也,馬騰之子馬超少年成名,健勇善戰,多次拒絕曹操征召。他並未與其父一起去往冀州,而是接管了馬騰的軍隊。”

“若是他背叛曹操,”孫策雙手抱胸,擡了擡下巴:“你可就要面臨來自涼州的鐵騎壓境了。”

“西涼啊,”陳宮嘆道:“關外之民羌人與漢人的合居之處,窮山出刁民,彪悍野性,多不受人倫道德教化。”

張春華抱著呼呼大睡的子元,問他們道:“馬超父親兄弟都去了冀州,他難道還能不顧家人安危造反嗎?”

張春華忠於曹操的另一個原因就是,張汪夫婦在鄴城住得好好的,老父親兩個左鄰右舍都是和善人,日子過得尤其自在。家屬福利好,還有特殊關照,山氏在夫人們之間混得開,大家都捧著她,張汪在同僚間也過得如魚得水,順心順意,沒人敢找他不自在,這就夠了。

“羌人野性,與漢人不同,在父子孝道一途更是不如漢人的敬重,難保馬超不會反,”陳宮說道:“馬騰,可是有近半羌人血脈,其子亦不例外。”

“馬騰之所以願意投靠主公,還是因為其與韓遂反目成仇,不敵韓遂,這才另找靠山,”戲忠沈吟道:“秋實現在手下鬼將還是不足,若要召集天下英魂為你所用,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法子。”

“撿漏嗎?”張春華眨眨眼,挪揄道:“等馬騰死了你們把他忽悠來?”

戲忠好笑道:“什麽叫忽悠來?”

“這倒是好主意,鬼將更多,我就能回江東老家了,而不是每次都局限在半路上,見過了公瑾,我還沒見到大橋呢!”孫策對此最為積極。

呂布說道:“我就等著劉備死,去把他鬼魂抓來當球玩。”

袁紹又道:“我等著曹阿瞞死後來與我們團聚。”

所有人詭異的目光投向袁紹,袁紹挑眉:“別這麽看我,我也就湊個熱鬧。”

袁尚正義淩然說道:“曹操屠滅我袁氏滿門,搶走二兄之妻,此仇不共戴天。”

袁紹一把掌扇在兒子腦門上,煩躁道:“你閉嘴,我還不至於因為不服輸而要找他算賬。官渡一戰,是我技輸一籌,可此後的敗光家業,是你們這群逆子!我廢了老大力氣平定內亂,可坐擁北方四州以東山再起,可你們呢?一個個在我死後鬥成了烏雞眼!”

袁紹氣啊,氣得又要打兒子了。

袁尚、袁熙兩人見勢不對忙開溜逃開,唯有最重孝道的袁譚,傻楞楞留在原地挨著訓。

袁紹反而不訓他了,總是訓袁譚也沒意思,他揮揮手煩道:“去去去,一邊去。”

曹操一路回到下鄴,論功行賞,論過貶謫,以雷厲風行的作風清理了一批只會拍馬屁誤導他的人,倒是將浮動的人心給強制壓下來了。

司馬懿因赤壁之戰立功,識破敵軍計謀,升任為丞相東曹屬,令他管理之下的官員配置,人事管理,得此機遇,司馬懿成功地融入了曹操的領導班子,與陳群、程昱、荀彧、郭嘉、荀攸、賈詡、吳質等曹營核心成員共事。

為籠絡人才,曹操唯才是舉,更帶動下屬們舉薦人才,一鞏固發展,他下達唯才是舉的求賢令,吸引更多有真材實料的名士投靠。與赤壁之戰前不同的是,曹操不再一意孤行,他開始聽納諫言,再不隨意砍殺士人。

此時,卻有一人勾奸陷害,向曹操進言車騎將軍有反叛的潛質。

此人正是之前被人套麻袋打殘臥病數月的許攸,這許攸一心認定會做下此事的人必定是張華,對他恨之入骨,現在眼看機會來了,曹操願意聽取諫言,於是許攸來尋曹操,他見曹操左右及親信都在,自認與曹操有自小的情誼,昂首挺胸,自信說道:“丞相,下臣有意見需向主公說明。”

所有近臣都停下了辦公,齊刷刷看向許攸。

曹操放下手中之事,停下與司馬懿的問策交談,和顏悅色說道:“子遠有和謀略,旦請說來。”

許攸大咧咧站在那裏,也不行禮鞠躬,對曹操鏗鏘有力說道:“主公,臣參車騎將軍張華有謀反之心,即將背叛主公自立!”

曹操聞言與左右臉色古怪不同,他面不改色詢問道:“子遠緣何由此一說?”

“主公南下失利,損失了近十萬兵力,現在手中的兵力之剩餘寥寥二十餘萬,而張華手中卻足有十四萬司隸大軍,張華已經具備了獨立的實力,於主公而言是大威脅啊!”許攸義正嚴辭說道:“且張華蔑視主公威嚴,所居住的府邸比丞相府還要豪華,他在司隸作威作福,殘害世家忠良,霸占田產房屋,又征兵買馬,屯兵屯田,這還不算有反叛之心嗎?”

且不提許攸所提出的理由依據究竟有多少,僅僅一點,足夠曹操深思了。

張華手中的兵,太多了。

可要說反叛之心,他倒是不會有的,曹操相信這一點。

他對許攸說道:“張華的忠心,孤從未懷疑,子遠且莫再說這些話,挑撥是非。”

許攸聽曹操維護張華,更暗示他是小人挑撥,憤怒道:“下臣所言,確有其事,更有人證在,主公招來一問便知。”

若非有自司隸逃亡而來的世家後人做認證,不然許攸怎會一口咬定要潑張華臟水呢?

“人證倒是不必了,”曹操揮手說道:“此時孤已知曉,子遠若無其他事情,或可退下了,孤還有政務要處理。”

許攸不可置信,沒想到曹操竟昏庸糊塗至此,他憤憤退下,離去前還嘴上叨叨著:“主公被人蒙蔽了感知,養虎為患啊!”

司馬懿在旁微微垂下眼簾,遮住了冷光淩厲的眼眸,他心中暗道:既然袁氏已滅,許攸此人,或可除去了。

他聽曹操信任張華,心中松了口氣,一心記掛著要恁死許攸,卻不想曹操沈默良久,突然之間對周圍官員笑著說道:“張華年少有為,至今還無正妻,後院僅一妾室,孤欲將女兒許配給張華,與其結為自家人,各位覺得如何?”

司馬懿倒吸一口涼皮,瞬間警惕!

陳群聽後,對曹操恭敬說道:“主公,張華喜得麟兒,正是寵愛妾室與長子的時候,此時與張華聯姻怕是會委屈了主公家的千金啊!”

司馬懿手下一松,筆桿掉在了身上,沾了一身的墨汁,他腦子一片空白,懵了。

啥?誰喜得麟兒?!

曹操訝然:“張華都有兒子了?幾時的事情?”

陳群答道:“正是主公南下時候的事了,有消息傳來張華為長子辦滿月酒,宴請賓客,場面壯觀,司隸官員紛紛為其送禮巴結,這幾乎將妾室當作了正室夫人來寵愛的架勢,終究還是於理不合,只是張華後院僅有主公賞賜的一人,新得長子高興些也在所難免,這才沒諫官參他。”

將妾室當作正室夫人來寵愛!

司馬懿臉色鐵青,滿腹疑問,滿心酸意,更有一絲不可思議的猜測,他張了張嘴,一時竟喉嚨幹啞,說不出話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醉生夢死的五天日萬浪完了存稿箱,日不動了,恢覆小六模式。和大家約個固定時間更新吧,明天開始每天晚上六點更,麽麽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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